FW271-蝠星東來06封面  

書名:蝠星東來06
作者:藍旗左衽
繪者:ダエ
出版社:三日月書版
出版日期:2018/04/25
定價:250
ISBN書碼:9789863615361

★書衣質感燙銀設計
★全新未面世萬字番外
★附錄彩頁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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學園及特殊生命體界面臨巨大危機,
福星接下任務,要和伙伴找出扭轉情勢的法器,
卻因逆時之術失敗,穿越到三百年前的血腥城堡?!

「不能暴露身分,否則會干擾歷史……」
「我們會被殺掉當成洗澡水嗎?」
「我不想騙你,更不想失去你!」
「你……是這場大戰的關鍵?」

環環相扣的歷史,竟然是真相崩毀的徵兆!
福星能不能回到未來、拯救岌岌可危的友情呢?

「你不是一個人,我們是伙伴啊!」T_T

 

第二章 大人物只會說大話,狗屁倒灶事都推到別人身上

 

遠距離兵器教授的武器以槍械為主,也就是相較於刀劍的熱兵器,但傳統的弓弩、拋擲類的暗器也包括在其中,中靶的準確度是這門課的核心。

福星進了階梯式教室,遠遠就看到角落的座位有幾個人聚在一起,仔細一看,被人群簇擁著的是以薩。數名闇血族學生恭敬地站在以薩身旁,不知在商討什麼。以薩的表情冷靜而肅穆,雖然開口的次數不多,但儼然散發出一種領導者的氣息。

以薩發現福星的身影,便支開身旁的人,主動走到福星身邊,一起到最後排的位置坐下。

「收到緊急通知了吧?」以薩勾起淡淡的苦笑,「週五晚間十一點的會議,真是任性的決定。」

福星點頭,跟著抱怨,「就是嘛。希望不要耽誤到假日!」

過沒多久,小花和珠月也進了教室,福星朝她們揮手,招呼她們到後面的座席。以薩換到福星另一側靠近牆角的位置,珠月和小花則坐進福星前方的空位。

雖然升格為南方闇血族領導者,讓以薩成長堅強了不少,但是對於女生,他還是下意識地想迴避。

夾著八開素描本的小花和珠月,身上散發出炭粉的氣味,指尖帶著點灰黑。那是上一堂進階美術課所留下的痕跡。福星本來也想選修,但因為沒有選過初階美術,所以被擋修了。

讓他不解的是,一樣沒修過初階美術的洛柯羅,竟然也選修了這堂課。撇開洛柯羅是如何加選成功不談,他極度懷疑這個只對吃有興趣的傢伙,真的知道自己選的是什麼?

「今天畫了什麼?」福星好奇地盯著珠月的畫冊,從背包裡拿出溼紙巾,讓匆匆趕來的兩人擦手。

「噢,謝謝!」珠月露出感激的笑容,感嘆,「真是個好男人。」然後轉頭對小花露出個意味深長的笑容。小花回以淺笑。

看著染上黑色汙漬的紙巾,福星開口,「炭筆素描?」

「是啊。」珠月漾起燦笑,「畫了一學期的水果和餐具,終於可以畫人體了!」

「上週不就畫了?」福星回想,「我記得模特兒是女海妖?」

「喔,是啊。」珠月露出個沒興趣的表情,但仍然淺笑,「二年級的海蓮娜,她很美。但這週的模特兒更可……」停頓了一秒,似乎在腦中搜索較適當的詞彙,「呃嗯,更可愛、更傑出。」

福星在心裡和自己打賭,珠月原本想講的絕對不是可愛,而是可口。

「是誰呀?」

珠月將素描本遞給福星。福星將畫冊打開,一頁一頁往後翻。

「呃!」

畫面中的人有著淺色的短髮,裸著身坐在石柱上,一手置於膝蓋,撐著下巴,和著名雕像「沉思者」有著同樣的姿勢。修長而精碩的身形,肌肉和骨骼以完美的比例結合,既剛毅又勁韌,深邃俊逸的容顏是他看了兩年多的熟悉面孔,但他從未在這張臉上看過如此堅毅雋拔而又孤高深沉的表情。

「洛柯羅?」福星詫異,「怎麼是他?」

「雖然這傢伙的內在有點異常,但他的外表絕對最適合拿來當素描的題材。」

「呃,可是,他如果當模特兒的話,自己不就沒辦法畫了?」

「你以為他憑什麼能跨修美術?」小花沒好氣地解釋,「維克多教授為了拉攏他來當模特兒,無條件讓他跨修,並且保證期末絕對會合格。」

「太好了吧!」長得帥還真吃香。福星繼續盯著畫。「我第一次看見洛柯羅這樣的表情。妳們是怎麼辦到的?」

「很簡單。」小花悠哉開口,「放盤點心在他面前,然後叮嚀他兩個小時後才能吃。」

談笑時,黑色修長的身影緩緩進入教室,來到後排的座位。是福星的室友,理昂.夏格維斯。

「嗨,晚安呀!」福星向裡側移動些,讓理昂方便就座。

以薩伸手和理昂簡單地打了個招呼,理昂點頭,坐入福星身旁的空位。

理昂進屋的那一刻,教室中的喧鬧聲瞬間減弱降低,雖然只有電光石火的那一瞬間,但那倏忽之間的變化,已透露了許多事。

闇血族的北派領導者,和新興的南派領袖,出現在同一個場合。眾人都在觀察兩人的互動,觀察以薩的崛起是否對夏格維斯家造成威脅,觀察哪一方會占上風,作為選邊站時的參考依據。

亂世將至,找個穩固的靠山,比增進自己的能力更實在。

理昂的上一節課是西方哲學史。長達兩學期的選修課,冷門中的冷門,是由學園內最年長的半人馬,山杜爾族碩果僅存的後裔之一,奇倫.比拉泰所教授。包含中途退選的人在內,每次修課者總是不超過十個。

「剛上了什麼啊?」福星好奇地詢問。雖然每次理昂給他的答案他總是聽不懂,可他卻仍然樂在其中。

「黑格爾。十九世紀德國唯心主義哲學家。」

「他說過什麼名言嗎?」

理昂思索片刻,「歷史給我們的教訓是,人們從來都不知道汲取歷史的教訓。」

「好深奧……」就像他,每年的中秋節烤肉他總是會拉肚子,但每年中秋節他還是堅持要在陽臺烤肉,大概就是這個道理吧。

授課的遊隼妖奧爾特步入教室,室內的談話聲驟止。

「但我更喜歡另一句。」理昂壓低了聲音,「只有在以某種有價值的東西作目的時,生命才有價值。」

福星本想和理昂分享自己的想法,但教授已開始朗聲解說課程。

以有價值的東西作為目的……什麼算是有價值的東西?每個人對價值的定義不同,這方認為有價值的事物,說不定反而是那方的惡耗。

例如,特殊生命體追求的自由和榮譽,還有淨世法庭所追求的公理。

 

奧爾特說話就像槍一樣,乾淨俐落中肯,大約三十分鐘內便將理論部分的精要解說完畢。接著,堅信實作勝於理論的他,率領學生,前往位於地下室的練習場。

學員們一一站在練習臺前,小心審慎地照著方才所學填裝子彈,開始射擊。

望著前方的人形標靶,理昂照著剛學的內容,填裝子彈,擺好架式,扣下扳機,射擊。

槍聲響起,雖然子彈打中了標靶,但都不是擊在要害上。上頭的電子計分板顯示了個不高不低的普通分數。滿分四百,拿了一百八十七。還有很大的進步空間。

輕嘆了聲,繼續填裝子彈,繼續練習。

理昂偏好的是冷兵器,擅長近身攻擊,但是在實戰場合,懂越多技能,越能使敵人致命,也越能自保。

讚嘆的低語聲從不遠處的練習臺前響起。理昂回頭,正好和放下槍的以薩四目相對。望向上方的計分板,三百五十六,幾乎是他得分的兩倍。

「打得不錯。」理昂不吝給予讚賞。「擅長使槍的闇血族並不多。」

「小時候常到林子裡打獵。」以薩回以謙退的笑容。「使用刀劍才是真格的英雄。」

「能在戰場存活的才是真正的英雄。」

不可思議的驚呼聲再度響起。兩人同時回頭,只見福星面前的計分板上,顯示著三百八十九的驚人高分。

「福星!你好厲害!」珠月崇拜地看著福星。

「你去哪裡練就這般身手的?!」小花既不可置信又好奇。

在眾人讚嘆的目光環視下,福星一臉十足的酷勁。

「夜市。人稱滿靶小王子的就是我。」福星故作輕鬆地勾嘴一笑,「我曾經在一個晚上將整攤的公仔及玩偶搜括回家。」那晚,攤位老闆帶著恨意的血淚,在寒風中久久無法言語。

「真了不起喔。」

福星揚了揚眉,接著裝模作樣地將槍移到嘴前,本想學電影主角帥氣地吹一下槍口,但卻因拿得太近燙到嘴唇,趕緊伸舌舔嘴,原本營造出的帥氣形象頓時散滅。

理昂和以薩同時勾起微笑,只是前者的笑容並不是那麼明顯。

眾人的興趣沒維持多久,就紛紛回到自己的練習區。短暫的騷動立即平息,福星也跟著繼續練習。

槍聲隨著扣下的扳機響起,正中人形的頭顱。雖然方才受人簇擁,心中被得意與喜悅填滿,但沒多久,他的內心彷彿和他作對一般,冷不防地潑了他一桶冰水。

射擊得再準又如何?要是在實戰場合,他有膽子對敵人開槍嗎?他有勇氣承擔奪取他人性命的罪惡感嗎?

他想起小花在新生訓練時說的話。越來越多人開始增進戰鬥力,彷彿真的在為即將爆發的戰爭做準備。

他們在瞄準時,把標靶幻想成什麼呢?白三角嗎?還是,所有的人類?

煩死了!福星用力地抓了抓頭髮。

為什麼要搞到這麼麻煩啊!他管那麼多幹什麼?!況且,他憑什麼?

他只是個肉腳,微不足道的小角色。若是在棋盤上,他連個卒子都不是,只能算是棋格上一截縱橫交錯的黑線,處在戰場中,卻對整個棋局沒有任何影響。

 

在遠距離兵器第二節課下課前十分鐘,以薩主動和奧爾特表明必須早退。似乎是早就知道會議內容一般,奧爾特爽快地答應。

福星和以薩臨走前,奧爾特靠著牆柱,朝他們揮手道別,「保重吧。」

這讓福星有種不好的預感。

到達主堡上層的主會議室時,正好是十一點。推開門,廳堂中央排列成ㄇ字型的長會議桌後坐滿了人。除了寶瓶座正式成員之外,還有資深的教職員們,像是寒川和歌羅德,寒川已恢復以往威嚴肅穆帶一點機車的中年男子外貌。座席裡,有不少福星未曾見過、但明顯是重要權貴的長者。許久不見的希蘭也在席中。

坐在最裡側中央的是桑珌校長,與桑珌並列於前席的是個擁有金色長髮、藍綠色眼眸的男子,外貌看起來大約是人類的二十多歲,感覺就像學園裡新生代的教職員。但男子臉上掛著傲視世間萬物的輕蔑笑容,一手撐著頭,盯著入口,以寶石般的瞳眸注視著每一個進入的人。

那雙眼睛讓福星感到很不安。

所有人坐定之後,負責司儀的派利斯朗聲開始主持會議。

「諸位的到來是夏洛姆的榮幸。雖然讓諸位聚集的原因是大家都不樂見的事,可會選擇此地召開會議,顯然夏洛姆已得到各位的認同──」

「認同的只有夏洛姆蘊藏的戰鬥力,至於那套遠大的和平共生理論……」金髮男子輕笑一聲,「只是個理想。」所謂理想,就是現實中無法實踐的幻夢。

派利斯皺起眉,不悅之色展露,「或許吧,藍思里大人。但或許並非每個人都這樣想。大部分的人還是渴望和平的──」

「噢,和平。」藍思里笑著,彷彿聽見什麼可笑的幼稚話語,「弱者自我滿足的盾牌。英勇死於聖戰的令尊,一定非常贊同你的論點。」

「你──」藍思里的無禮激起了派利斯的怒火,他的耳、眼以及手指因憤怒而微微變形,異化出原本的樣貌。

「派利斯教授,謝謝您的開場。」桑珌輕聲道,「進入正題吧。」接著起身,掌控會議進行。

坐在一旁的寶瓶座成員們都暗自鬆了口氣,他們從沒見過師長們如此直截的衝突。

福星靜靜地盯著藍思里。藍思里長得很帥,但是個性感覺很糟,那金絲一般的長髮、雪白的容顏以及澄澈的眼眸,讓他聯想到翡翠。不只翡翠,藍思里和在座的希蘭也有幾分相似。

應該也是風精靈吧……福星暗暗揣測藍思里的族類。

同樣是風精靈,怎麼差這麼多。翡翠和希蘭雖然個性南轅北轍,但是相處之後,可以感覺到他們在本質上都一樣,有著正向的善意。而藍思里不管言語和態度,都散發出一股暴君的氣息。

「各位聚集的原因,無非是因為與淨世法庭之間的衝突越演越烈。眼前的情勢是過去三百年來最為緊張的,特殊生命體界的傷亡人數增加速度更是前所未聞。」桑珌停頓了一秒,「會導致這樣的慘況,是因為死靈的數量空前暴增。原本屬於一級綠色警戒的東亞、南非以及紐澳等地,都升為四級高度戒備的橙色。」

坐在藍思里右側的黑髮男子舉起手,「我手下的探子說,白三角已經籌備了一支死靈軍隊,目前分散在世界各支部。若是他們集中起來的話……」

此言一出,立即造成在座者人心惶惶。

「如果傳言屬實,將對特殊生命體造成足以滅絕的危機。」桑珌蹙眉。「不管傳言是否為真,死靈的存在確實是我們的一大威脅。警備部英勇的殉職者有九成是死於死靈的咒毒。」

「所以呢?」藍思里打了個呵欠,「我們聚集在這裡,就只是聽你宣告死期和死法?桑珌,這就是你的和平?為了避免戰爭,所以靜靜地等死?」

「桑珌大人只是轉述現況,讓大家了解將面對的危機,還有團結的重要。」臉臭到不行的寒川忍不住開口,「倒是身為上級風精靈,同時也是五大家族之一的藍思里大人有何高見?」

福星在心底暗暗為寒川叫好。

像是早就預料到這個問題一般,藍思里慵懶一笑,「白三角最致命的武器就是死靈,如果我們能鎮伏住死靈,等於是鎮伏白三角。」

「我相信這簡單的理論所有的人都理解。」寒川冷哼,「不知是否有具體對策?」

「有。」藍思里坐直身子,故意賣關子地啜了口面前的大吉嶺紅茶,然後才優雅地開口,「鎮魂鐘。」

場內一時陷入沉默。

鎮魂鐘是什麼?福星一頭霧水。但看在座的「大人」們一臉便祕相,想必是非常威、非常危險的東西。

「能夠驅散毀滅所有滯留於現世的靈體,終極的降魔法器。」藍思里繼續說著,「只要找到它,死靈根本不足為懼。」

「但那東西不是早就失蹤很久了?」與會的另一名長者困惑。

「我懷疑它是否真正存在過。」寒川繼續冷笑。

「繼續賣弄你的無知吧。」藍思里不屑地瞥了寒川一眼,「鎮魂鐘的相關記載很少,但仍然有。它出現的時間大約在十七世紀宗教戰爭時期,並不是太久遠的東西。和傳說中的太古神器相比,這東西的存在更加可靠。」

「如果製作者去世的話,他的兒孫應該還在吧。到安息者之丘的聖殿應該可以查到族譜世系。」另一名老者開口。

安息者之丘是特殊生命體界的墓園。大多數特殊生命體死後的屍首會火化,也有部分屍首會自動化成灰與光。但所有的死者都會在安息者之丘有個石碑,方形的柱狀石碑,刻著死者的生卒年、族裔以及功績。

「找不到的。」沉默的桑珌忽地開口,「那是人類的產物。」

藍思里皺眉,彷彿不願承認這無法接受的真相。「那只是傳聞。」

「既然沒人知道鎮魂鐘的下落,那它再強大有屁用!」寒川忍不住暴吼,「你提出了個解決方法,卻又無法實踐,這有什麼意義?!」

「我沒和你一樣蠢。從你嘴裡吐出最有智慧的東西是晚餐的豬腦。」藍思里不耐煩地哼了聲,「當然有辦法知道,只是,有點複雜。」

「什麼?」

「逆時之術。回到過去找尋鎮魂鐘的最終下落。」早就預料到會造成騷動,藍思里身子微微向後退,躲開下一秒爆發的噪音。

「那是禁忌的咒術!」

「太危險了!」

反對的聲浪譁然而起。

「但是,如果只是時空觀源的話……或許危險性沒那麼高……」坐在角落,瘦小枯槁的男子低語,「總比坐以待斃來得強。」

逆時之術分為兩種,一種是觀源,另一種是溯流。前者是以旁觀者的角度,站在時空之流外側,觀看著已逝去的既定歷史;至於時空溯流,則是禁忌中的禁忌,整個人投入時空之流當中,溯返時空,回到過往,直接參與歷史。一有不慎將會影響未來,再加上成功率極低,因此一直是禁忌之術,沒有幾個人敢嘗試。

「這麼高段的咒術,要施行也不是那麼容易的事──」

「隱居的火妖老太婆有辦法,那個鑽研於融合鍊金、機工與巫咒的瘋狂女工匠。」藍思里勾起殘酷的微笑。

「如果她不願意呢?」

「她會願意的。」藍思里胸有成竹,讓人感到不寒而慄。

一時間,原本陰霾的氣氛有撥雲見日的跡象,但立即被寒川潑冷水,「那派誰去?」

「當然是英勇、果敢而又實力堅強的戰士。」

坐在藍思里旁邊的中年男子瞬間瞪大了眼,「那不就是您嗎?藍思里大人,您該不會想自己出馬吧?」

寒川和歌羅德,還有不少夏洛姆的教職員,在瞬間都露出了作嘔的神色。

藍思里輕笑,以愛莫能助的惋惜表情開口,「身為精靈上族的風精靈初始貴族之一,我必須鎮守在沛路爾家。」

「風精靈初始貴族可不只沛路爾家。」歌羅德插嘴嘲諷,「我們班有個貪錢拜金的小子,也是初始貴族的後裔。」他刻意停頓了一秒,「嚴格來說,雅斯拉一族的血統更加純正,更接近於初祖。」

藍思里的臉色驟變,但隨即回復以往的輕慢。

「總之,我不適合出任這個任務。」藍思里聳肩,「亂世出豪傑,英雄的勇武只有在戰場上得以展現。現在是讓夏洛姆的精英們報效族人、嶄露頭角的最佳時刻。」

藍思里彈指,似乎突然想到,「說到這,我聽說寶瓶座的新任幹部裡,有一個是奪得金釦的勇者,不知是哪位?」

眾人的目光向福星集中。

福星尷尬而遲疑地起身。「……是我。」

藍思里及他身側的一票老者,全都露出狐疑的神色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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